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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有些中國心理學會人喜歡放“馬后炮”?

更新日期:2021-09-11 11:24:04  來源:pltea.cn

導讀潘貳妮|壹心理打卡作者"我就知道會是這樣!""早跟就你說過事情會這樣發(fā)展!""當初就覺得那家伙不怎么樣!"這類事后通的言論聽起來是不是頗讓人崩潰,而且出現(xiàn)頻率超級高,甚至有時自己也常常不自覺的陷入事后諸葛的角色不能自拔。然而,...

潘貳妮|壹心理打卡作者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早跟就你說過事情會這樣發(fā)展!"

"當初就覺得那家伙不怎么樣!"

這類事后通的言論聽起來是不是頗讓人崩潰,而且出現(xiàn)頻率超級高,甚至有時自己也常常不自覺的陷入事后諸葛的角色不能自拔。然而,究竟為什么人們常常事后通呢?

壹個路癡的裝逼故事

前壹陣子和倆路癡伙伴去某城市游玩,大中午的找不到預訂的旅店真的苦不堪言,此處先省略壹千字,最后糾結的核心就是分清壹條長長的路哪頭是東哪頭是西的問題,旅店就在xx路向西走,過兩個紅綠燈然后右轉的位置。

中午的太陽不僅僅讓我們頭腦發(fā)昏,更要命的是沒有辦法根據(jù)樸素的太陽位置分辨東西。路癡手機里的地圖基本是沒有用的,并且似乎絕對的東西方向與道路的東西方向并不壹致,經(jīng)過壹系列思想斗爭,我們決定隨便選壹頭走。

很顯然,過了兩個路口走了差不多20分鐘的樣子后,我們發(fā)現(xiàn),搞錯方向了?。≡氛鄯涤至R罵咧咧達到目的地后,壹個小孩非常應景的甩出壹句:"其實早就應該走這頭的。"并且羅列出諸多理由,從窗戶朝向、當?shù)貧夂蚝惋L向風頻、以及似乎注意到壹個太陽能熱水器的方向等等各種推斷,簡直就是壹堂生動形象的地理課,此刻剩下兩只的內(nèi)心簡直是崩潰的。

然而,當我們遇到這樣刺眼的裝逼,只能想靜靜么?不,我們可以選擇勇敢的站出來,拿起心理學的武器,大聲的告訴他:"呔!你介個只是"后見之明"的事后通偏差哦。"

不過為了防止被打,我們還是具體了解壹下它存在的依據(jù)和背后的原理,才能反裝逼成功。

為什么喜歡裝逼?

所謂的后見之明(事后通偏差)是指人們在得知事件結果后,表現(xiàn)出自己在事前就已經(jīng)預測到結果的傾向。人們在面臨結果時產(chǎn)生壹種"我壹直知道會這樣"的感覺。

fischhoff和beyth第壹次證明這種偏差的存在,是在1972年尼克松總統(tǒng)出訪北京和莫斯科之前,他們要求被試估計對尼克松會與毛主席見面的概率;在尼克松出訪后,再要求這些被試回憶其先前對這壹結局的可能性判斷,看自己是否預測準確。研究發(fā)現(xiàn),被試表現(xiàn)出明顯的后見效應:對于他們認為已出現(xiàn)的結果,后見判斷比先見判斷所評定的可能性更大。

講壹下實驗還是有用的,它告訴我們,為了防止事后裝逼的出現(xiàn),首先就要在事前把決策確定與量化。就像實驗會讓人們把知道結果前的預測先寫下來再進行壹個比較,我們也可以給有傾向會事后裝逼的人提個醒撒:"告訴我,你的答案。告訴我哪頭才是西。告訴我你預測的結果。我不要聽解釋,不聽解釋。"

再來說明下——

偏差出現(xiàn)的可能原因

首先這種偏差的出現(xiàn)可能與自我服務有關。自我服務是指人們希望接受有利結果的榮耀或避免不利結果的咎責。前者有助長后見效應,比如:"我知道事情會如我所料,出現(xiàn)有利結果";而后者可能有損后見效應:"不利結果是不可預見的,這不是我的錯"。

有研究者曾經(jīng)要求3組被試對失業(yè)的可預見性作出后見判斷,這3組被試分別為:失業(yè)工人、雖然失業(yè)但仍有事可做的工人、社區(qū)成員。研究結果發(fā)現(xiàn):失業(yè)者相比未失業(yè)者認為更難預測失業(yè)的發(fā)生。換言之,隨著失業(yè)與自身關聯(lián)程度的增加,后見之名效應減小。失業(yè)者認為失業(yè)本身是難以預測的,是因為他們想回避不利結果帶給他們的尷尬。

而更多時候,人們則往往出于讓自己顯得聰明的動機,而成為事后諸葛。盡管這種有利的動機往往是下意識的,并且,像很多自利偏差壹樣,它具有提高我們得自尊的適應性意義。

不過事實上,這種事后聰明的偏差具有普遍性,而且很難消除,這是因為它和我們在記憶過程中的信息提取有很大的關系。

過高估計自己在事前預測能力可能是在錨定當前結果的前提下,進行認知重構與證據(jù)再評估的結果。

我們回憶初始判斷時,直接回憶是相當困難的,回憶的量也相當少。于是就會采用壹定的策略,最為便捷的就是基于目前的、知道結果后的觀點,來推斷其不知道結果時的想法。

認知重構指被試通過對結果的"再判斷"而對先前的判斷加以重構當人們進行判斷時,會將環(huán)境或長時記憶中與此判斷有關的證據(jù)進行回顧。

由于外部環(huán)境和記憶中的相關信息極為豐富,選擇證據(jù)往往不能完全在意識控制下完成。壹旦人們知道結果,則在隨后的判斷中,不大可能去接通與結果不符的信息。比如,我的那位伙伴在最終得知哪頭是西之后,那些和"那頭是西"的判斷有關的線索就相當容易地浮現(xiàn)出來了,窗戶朝向、太陽能電板什么的。

總之,在預見條件下,各種可能結果都要作為提取線索,證據(jù)選樣的范圍較為寬泛;而在后見條件下,只有確定結果作為提取證據(jù)的線索。這樣,如果與結果不符的信息有所喪失,再次補充的信息就會朝與給定結果相符的方向偏移,同樣道理,確信程度判斷也朝向確定結果偏移。

再深壹步,除了證據(jù)的選擇,得知結果后,我們對證據(jù)評估也會發(fā)生變化。

舉個簡單的例子,已知壹個人擅長拳腳,是判斷他更不可能被人打死呢?還是更可能被人打死?從壹個角度看,似乎應判斷他更不可能被人打死,因為擅長拳腳;但從另壹角度看,似乎又應判斷他更可能被人打死,因為擅長拳腳更可能惹事。如果人們得到結果反饋,或此人技藝超群死里逃生,或無事生非死于非命,人們就會立刻將此類證據(jù)納入引起結果的原因,即證據(jù)整合,導致后見偏向。

關于"后見之明"就先這樣,至于開頭那個"不分東西"故事還有個結局。嗯,是這樣的:并沒有向這位可愛的"地理老師"強行科普"心理知識"哦~

只是淡淡說了句:"要知道,旅行的意義,就在于迷路啊~"

于是,接下來的行程,都十分愉快呢~

圖片來自《赤壁》劇照

原文2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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