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不是一種心理訪談孽緣苦果越高越好的東西

農莊春陽|壹心理專欄作者

oh,thereain'tnorestforthewicked.——《lucifer》

在農歷新年期間，電視壹直都在回放春晚的內容。筆者在家無于事事時也不小心看了壹些，還記得有個話劇的內容大約是壹個光頭大叔的銀行賬號上突然之間多了幾萬人民幣，之后光頭大叔就不停找到底是誰給他這些錢。最后發(fā)現是壹個他貳、叁年前在網上借錢幫助過的青年人還的錢，但劇中的大叔好像就不愿收回那些借出的金錢。

這個故事使我聯想起孔子弟子端木賜在《呂氏春秋》中的壹個故事：魯國之法，魯人為人臣妾于諸侯，有能贖之者，取其金于府。子貢贖魯人于諸侯，來而讓不取其金?？鬃釉唬骸百n失之矣。自今以往，魯人不贖人矣。取其金則無損于行，不取其金則不復贖人矣。”（人話版：魯國有壹條法律，魯國人在國外淪為奴隸，有人能把他們贖出來的，可以到國庫中報銷贖金。有壹次，孔子的弟子子貢在國外贖了壹個魯國人，回國后拒絕收下國家賠償金。孔子說：”賜呀，你采取的不是好辦法。從今以后，魯國人就不肯再替淪為奴隸的本國同胞贖身了。你如果收回國家的補償金，并不會損害你的行為的價值；而你不肯拿回你抵付的錢，別人就不肯再贖人了。）

這個故事說明的是道德不是壹種越高越好的東西，要知道曲高自然和寡，到最后只會變成陳義過高的產物。所以這次想談談在思考道德問題上可以留意的元素。

1.用理性思考

好好好，筆者也知道這是壹句很廢的廢話。然而根據心理學家的實驗結果，人們還真的不壹定能用理性進行道德判斷的。心理學家找了壹班人來做問題判斷，而在這過程中就用機械設備去測他們的腦電和腦區(qū)的活動情況。當中使用的問題有叁種：非道德判斷類的壹般問題、不包含人命的道德問題和包含人命的道德問題。結果表明人們在判斷包含人命的道德問題用時最長，但是在人們思考這些問題時用的不是負責處理邏輯的腦區(qū)，而是用負責處理情感的腦區(qū)。

記得在電影《福爾摩斯先生》有這樣壹句對白：這個世上悲傷很常見，但邏輯就很稀有。用理性去思考的話通常都會被視為不近人情，例如著名哲學家邊沁提出的功利主義就在倫理學中時常被稱為很無情的壹個理論。當然，用純理性去思考是件很難的事，不過如果在進行道德判斷時能夠減少壹些情感的影響，可能反而會得到壹個更完滿的答案。

2.小心“可辨識受害者效應”

這個論點是繼承上面的核心思想。也許有些人會覺得用情感思考才是最人性化的、是王道。很可惜地，因為人們都會受“可辨識受害者效應”的影響，所以用情感思考在極大多數時候都不會是最優(yōu)的方法。

可辨識受害者效應（identifiablevictimeffect）指對于少數而容易辨識的受害者的反應過大，但是就會對多數而不易辨識的受害者反應過小。辨識受害者效應當然有壹定程度的好處，但是如果當人們把注意力都放在壹少部份能看見的問題時，就會無視了許多更嚴重、更緊急、更應該處理的問題。在《同理心的悖論》壹文中就有這樣的例子：倘若壹個陸歲的棕發(fā)小女孩需要幾千美元來做手術，這樣她就能活到圣誕節(jié)的話，人們寄去救她的錢就能塞滿郵局；但是如果取消征收壹項銷售稅，馬薩諸塞州的醫(yī)療設施就會老舊化，從而導致本可避免的死亡難以察覺地增多時，沒有幾個人會流下同情的淚水或是拿出支票認捐。

3.不要依靠“他律”

在心理學的道德發(fā)展論中，人們在道德方面的成長過程可分為“自利”、“他律”和“自律”?！八伞笔侵競€體在思考道德問題時已經會考慮社會良俗風氣等外部決定的道德原則；“自律”是指個體在思考道德問題時會把自身的想法加入社會規(guī)則中進行思辯。不再單單的相信規(guī)則，而是會用自己的知識和經驗去思考規(guī)則的正確性。

在倫理學中，康德的自由主義可說是壹個重要的支柱?？档碌淖杂芍髁x也叫動機論，它主張人類的道德決定必需是因為自己相信的信念（自律）而進行的決定，如果是因為外部原因（他律）去做決定其實是毫無意義的。

4.道德的對象

有壹些人很有趣，他們會強行把自己的道德價值觀加到其它人身上。用老子的話，這叫：上禮為之而莫之應，則攘臂而扔之。夫禮者，忠信之薄，而亂之首。在康德的眼中，這種行為其實是無為的。

更進壹步來說，這種行為還會引起他人超我與自我之間的沖突。在佛爺身處的維多利亞時代正是壹個社會道德和禮教都被看得很重，當時女性的性欲被視為不道德。在這種巨大的社會壓力下，佛爺就遇到了十分多女性因為被會過份壓抑的性本能而產生的心理障礙。